陶行知倡導生活教育理論 宋慶齡贊其為萬世師表
2014-04-07 12:59:33 來源: 人民日報海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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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哥倫比亞大學,陶行知(右一)與胡適(左二)等師生合影。
陶行知手跡
他是偉大的人民教育家,是中國進步知識分子的典范,畢生致力于改革和發展中國的教育事業。他是中國民主同盟的創始人和領導人之一,為中華民族的解放和民主事業的勝利,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他就是被宋慶齡譽為“萬世師表”的陶行知。
倡導生活教育理論
陶行知1891年出生于教師之家,自幼熱愛教育。大學畢業論文《共和精義》的一句話更是點明他投身教育、報效祖國的思想和志向:“人民貧,非教育莫與富之;人民愚,非教育莫與智之;黨見,非教育不除;精忠,非教育不出。”畢業后,陶行知赴美留學,修讀杜威、克伯屈、孟祿等人教育哲學和教育史等課程,攻讀教育學博士學位。離美回國時,在船上與人談及回國志向,他說:“我要使全中國人都受到教育。”
陶行知一生從事教育事業,提出了“生活即教育”、“社會即學校”、“教學做合一”三大主張。生活教育理論是陶行知教育思想的理論核心,主張“社會即學校”、“生活即教育”是重視大眾的實踐,主張“教學做合一”是他的教學法,也是他的認識論。陶行知極重視實踐,強調實踐是理論的源泉,理論是實踐的總結與指導。他在《生活教育》上發表《行知行》一文,認為“行是知之始,知是行之成”,并改本名為陶行知。
為了實踐理想,陶行知赴各地開辦平民識字讀書處和平民學校并任校長;創辦幼稚園,主編《兒童科學叢書》;創辦育才學校,培養有特殊才能的兒童,等等。他認為,“教學做是一件事,不是三件事。我們要在做上教,在做上學。”特別強調要親自在“做”的活動中獲得知識。
陶行知被毛澤東稱為“偉大的人民教育家”。郭沫若曾贊道:“二千年前孔仲尼,二千年后陶行知。”
四塊糖的故事
陶行知曾提出,我們每天要對自己四問:一問我的身體有沒有進步?二問我的學問有沒有進步?三問我的工作有沒有進步?四問我的道德有沒有進步?其中最重要的一問就是道德有沒有進步。因為在他看來,道德是做人的根本。根本一壞,縱然有一些學問和本領,也無甚用處。所以他提出這一問,以啟發學生反思自我,提升學生人格修養水平,使學生“每天的一舉一動,都要引導到最高尚、最完備、最能永久、最有精神的地位”。他提倡,要在“事”上去指導學生修養他們的品格。
陶行知擔任校長期間發生的一件事充分體現了他的教育理念。有一次,陶行知在校園里看到一名同學用小石塊砸同學,便當即制止,并讓他放學后到校長室談話。放學后,這名同學來到校長室準備挨訓。見面后,陶行知卻掏出一塊糖給他說:這獎給你,因為你按時到這里來。該同學猶豫地接過糖,陶行知又掏出一塊糖放到他手里說:這塊糖又是獎給你的,因為我叫你不打人,你馬上停止了,這說明你很尊重我。陶行知又掏出第三塊糖給他說:調查過了,你用小石塊砸那個同學,是因為他不守游戲規則,欺負女同學。這名同學立刻流下了悔恨的淚說:陶校長,你打我兩下吧!我錯了,我砸的不是壞人,而是自己的同學呀。陶行知滿意地笑了,掏出第四塊糖遞過去說:為你正確認識自己錯誤,再獎勵你一塊!我的糖發完了,我們的談話也完了。
愛國民主戰士
作為一名愛國民主戰士,陶行知一直將民主教育置于重要地位。他尖銳地批評國民黨時期“奴隸教育太多,主人教育太少”,高呼“民主第一”、“工人萬歲”。他主張用教育的力量,“達民之情,遂民之欲”。讀大學期間,他受辛亥革命影響,在校積極參加愛國活動,主編《金陵光》學報中文版,宣傳民族、民主革命思想。在《金陵光出版之宣言》一文中,他號召全校同學,努力學習和工作,發出自己的光和熱,報效祖國,“使中華放大光明于世界”。辛亥革命爆發后,陶行知一度回故鄉參加地方起義。他信仰孫中山學說,主張民主共和。
1919年,在南京6000人聲援“五四”運動的游行集會上,他痛斥賣國的“二十一條”。他還參加了江蘇省教育會舉行的國恥紀念大會,發表演說,強烈要求歸還青島。后來還與南京各校代表一起,會見英、美兩國領事,表明中國人民強烈要求歸還青島的嚴正立場。
1932年,陶行知發表《國民的軍隊》,對“一二·八”事變中頑強奮戰的十九路軍將士給予聲援。后來,在上海各界舉行的“一二·八”事變4周年紀念會上,陶行知又出面率領工人、農民及各界愛國人士近萬人參加游行示威,徒步45里,呼吁國人團結起來抗日救國。他還曾受全國各界救國會委托,前往歐美亞非各國宣傳抗日救國,發動僑胞共赴國難。
此外,陶行知還與沈鈞儒、章乃器、鄒韜奮4人聯合簽署《團結御侮幾個基本條件與最低要求》并正式發表。毛澤東就此寫信給陶行知與沈鈞儒等4人表示支持,寫道:“我們同意你們的宣言綱領和要求,誠懇的愿意與你們合作,與一切愿意參加這一斗爭的黨派、組織或個人合作,以便如你們綱領與要求上所提出的一樣,來共同進行抗日救國的斗爭。”
1946年,民盟的領導人李公樸、聞一多相繼在昆明被國民黨特務暗殺,接著傳來上海特務的“黑榜”,陶行知名列“探花”(第三)。面對反動派的槍口與朋友的勸告,陶行知大義凜然地說:“我等著第三槍!” 在生命的最后100天,陶行知在工廠、學校、機關、廣場頻繁發表演講。他在《給育才全體師生的一封信》中說:“只要我們肯為民主死,真民主就會到來,而中華民族也就一定可以活到萬萬年。”直至生命逝去的前一天,陶行知還與郭沫若等30余人致電美國哥倫比亞大學,要求派代表調查李公樸、聞一多遭特務暗殺事件。同年7月25日病逝于上海。
近代中國的多災多難,使“教育救國”成為許多知識分子的夢想,陶行知正是其中最為杰出的人物之一。他以“捧著一顆心來,不帶半根草去”的赤子之忱,矢志不渝地為中國教育探尋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