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歷史上著名“海岸長橋” 長15公里今僅存7塊石碑
長橋已去,文化猶存
長橋已去,只留下殘存的7塊石碑,不禁令人感嘆滄海桑田。然而與此同時,作為泉郡與古港的快速通道,伴隨著古港的興衰與滄桑,海岸長橋也積淀了豐富的海外交通內涵。
一篇記錄閩臺關系“五緣”的華章
作為泉州古港“門戶”、“八閩總口”的蚶江,與臺灣“一衣帶水”,相距只有130海里,比福州距鹿港還近23公里。清政府統一臺灣后,在蚶江設立海防官署派駐通判,管轄泉郡的“一府五縣”(晉江、南安、同安、惠安、安溪),使蚶江成為大陸,特別是閩南地區與臺灣之間的重要口岸。
清乾隆年間,大批泉郡乃至閩南先民,就是經過海岸長橋在蚶江東渡,后于鹿港、淡水一帶登臺,從此開始了在寶島的開荒墾利,并開創出豐功偉業,史稱“民之渡臺,如水之趨下群流奔注”。據統計,旅居臺灣的大陸人士以閩南人居多,占80%,其中泉州人更是多達40%。清嘉慶十一年(公元1806年)所立的“新建蚶江海防官署”碑,記載著清時蚶江海防官署設施與臺灣鹿港對渡之事,堪稱一篇地緣近、血緣親、文緣深、商緣廣、法緣久的華章。這種閩臺關系所獨有的“五緣”,吸引了一批批臺胞來泉州尋根訪祖、祭拜媽祖、文化交流、學術研討、經商貿易等,演繹著親情、人情、族情、鄉情等血濃于水的佳話。
一條書寫海外交通史的文物鏈條
海岸長橋在漫無邊際的歷史長河中被湮沒了,然而卻并沒有被“吞沒”,反而留下了珍貴的遺址與許多動人的傳說,一代又一代地傳承并延續著。
經尋跡,海岸長橋有“四亭一庵”,即“壽昌亭”、“茶亭”、“永豐亭”,以及近年重修的“海雁亭”和“海雁庵”。順著海岸長橋延伸,沿著石湖古港的脈絡,包括浦內玉瀾橋碑,龍尾村的龍尾橋、蚶江古橋遺址、海防官署遺址、通濟橋和林鑾渡遺址,形成了一條內涵豐富、史料翔實的海外交通史鏈條,其中不乏省級以上的文物保護單位。通過古遺址還原古橋,用古橋展示歷史,用歷史激勵后人,形成了一條研究和發掘我國海外交通史、閩臺關系史的文物鏈條。
一本歷史積淀豐富的文化史書
走過800多年的風風雨雨,歷經滄桑,海岸長橋及其延伸部分積淀了豐富的古橋文化,包括碑文文化、書法文化等,以及流傳千古的民間傳說。
海岸長橋現存明、清時期重修長橋的石碑7方,還有對渡碑、海防官署碑等。碑文經作者的千錘百煉而流芳后世,且匯集了當時達官顯貴、才子佳人、帝王將相的墨寶。其中有明代崇禎帝的御筆、明代大書法家張瑞圖的絕筆等,可謂楷、草、行、隸等書法體的“大觀園”。此外,圍繞著海岸長橋還留下了不少民間傳說,它們代代相傳至今,寄托了人們對真、善、美的追求,以及對假、惡、丑的鞭撻。如:海岸長橋“四亭一庵”中的“壽昌亭”,就名起古代儒家“廿四孝”中“壽昌尋母”的故事。說的是壽昌經歷了千辛萬苦,踏遍千山萬水,終于在長橋一堤岸邊找到了正在刈鹽草度日的寡母而百感交集。為感激當地民眾救母之恩,他遂在浦內捐資建廟宇一座,在堤上捐建涼亭一座。當地民眾為弘揚壽昌“百善教為先”的孝道,將其分別命名為“壽昌廟”與“壽昌亭”。
在尋訪海岸長橋的過程中,我們結識了不少關心文物保護的當地百姓,他們眼看著海岸長橋的遺跡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現在又開始擔心僅存的7塊石碑也會面臨同樣的境遇,許多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從他們的敘述中我們得知,2001年,當地村民曾自發籌集資金50多萬元,在原海岸長橋旁的海岸亭舊址上修建了一座寺廟,取名為“海岸庵”,里面供奉著佛祖。有人甚至把自己的家當搬進寺廟,自愿做起了海岸長橋遺跡的“守護人”。如今,他們最大的心愿就是再修建一座小亭,把僅存的7塊石碑重新“立”起來,還它們一個安全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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