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沒有做出成績” 南安一男子失聯十年被找到
一條報警記錄,讓南安老父終于找到人在石獅的兒子 (阿凡達/繪)
兒子說要出門打工,走的時候是26歲,父親才50歲。十年后,父親再見到兒子時,兩鬢已經發白。十年間,兒子像人間蒸發一樣,不見了蹤影,任憑父親怎么找都找不到。
十年了,思子心切的父親再次到南安市公安局詩山派出所報警,父親以為會像十年前一樣,失望而歸。沒想到11天后,他在視頻里見到兒子。父子倆四目相對時,竟什么也說不出來,只是哭。過了很久,面對父親的責問,兒子低著頭說:“這幾年在外沒有做出成績,無顏面對父親。”■記者 陳玲紅 通訊員 呂國娜 楊阿紅
出門后不久失聯 十年生死兩茫茫
時間回到2008年7月。火熱的陽光如王義(化名)激情如火的心一樣,他告訴父親王元(化名)說要去安海、石獅闖一闖,說時滿腔熱情,信心十足。父親也沒多想,鼓勵二兒子出門闖蕩。
但誰也沒想到,兒子這一出門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沒了音訊。沒多久,父親打他的電話也打不通了。擔心兒子的情況,王元曾多次到安海、石獅尋找,都無果。當年,他也報了警,無果而終。
今年3月7日,思子心切的王元再次來到詩山派出所報警。民警通過王義的姓名和身份證查詢等均未發現他的生活軌跡,由于提供的信息和線索太少,尋找一度陷入僵局。一直到3月18日,民警在另一條報警信息中找到了王義的名字。
老父親無語凝噎 兒稱無成績無顏面對
這條報警信息是2015年4月,在石獅市公安局的報警。民警從報警記錄中發現,警情是王義和另一位姓施的先生共同報警的。不過,聯系方式留的是施先生,卻沒有王義的電話。民警聯系上施先生,施先生回憶說,他是一個車隊的修理員,當時他是和一名王姓先生一起去報警的,并向民警提供了車隊的聯系方式。最后民警通過車隊聯系上了王義。
3月18日,民警讓王元和他的家人確認視頻中的人是否為王義。視頻接通的那一刻,王元整個人都顫抖了,熱淚盈眶,激動不已。“為什么這么多年不聯系?”視頻中,父親一邊掉淚,一邊忍不住責問兒子。“本來想多賺點錢的,沒賺到錢,不好意思回去。”兒子低著頭,弱弱地說。據悉,王義這些年都在石獅打工,至今還未婚。聽完兒子的話,父親拍著大腿,既傷心又生氣,一時竟說不出話來。找到兒子后,王義撤銷報警,并寫感謝信,感謝民警的熱心幫助。
心理咨詢師:表現為一定程度的逃離
因為沒有掙到錢十年未和家里聯系,這似乎并不是個例。記者在網上搜了一下,全國多個地方都出現過這樣的案例(詳見相關鏈接)。
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記者向國家二級心理咨詢師戚京請教了一番。“這個問題真不好說,要以個例分析。總的來說,表現為一定程度的逃離,概括地說或許有三種可能:個人的成長經歷、家人對他的期待和造成的壓力,以及他對自身的期待。”戚京說,個人成長中是否有因為某個人或某件事的傷害,造成他的心結和心理陰影。家人對于兒子或者難得的大學生有某種更高期待,甚至是全部的寄托,這都會造成當事人難以言說的壓力,當他沒有實現的時候,就會覺得難以交代,而選擇逃避,不去面對。個人對自身的期待也是同樣的道理。因此,對此類情況,還是要從個案入手,具體分析當事人覺得“無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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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掙到錢四處流浪 小伙和家里失聯19年
2017年,北京市公安局民警在高速上攔下一名徒步的男子,經詢問才知道,原來,男子姓張,1998年19歲時,從老家外出打工,至今沒和家里聯系過。張某告訴記者,之所以19年沒有回家,只是覺得自己外出打工一直沒混出個名堂,沒臉見家里人。他稱,這些年來,他活得很累。“最開始是到外地做一些體力活,做過很多職業,但都掙不到錢。近幾年一直靠拾荒四處流浪,走了大半個中國。”
只因沒掙到錢
大學生流浪十余年
2016年廣東深圳沙井,一名叫鮑三木老的云南佤族大學生流浪十余年在志愿者幫助下找到了家人。然而,面對前來接他的親人,他卻不肯回家。鮑三木老告訴記者,十幾年前從老家來到深圳之后,進過廠打過工,后來因為種種原因就走上了流浪之路。表弟鮑先生告訴記者,鮑三木老是云南臨滄市滄源佤族自治縣人,屬于少數民族,今年34歲,在云南昆明讀大學沒讀完就跟嫁到湖南的姐姐一起到了湖南生活,后來就失聯了。鮑先生推測他是因為沒掙到錢沒臉見家人。
沒掙到錢自卑
黃山小伙和家里失聯兩年
黃山小伙子申某20多歲,常年在浙江溫州打工。2013年7月份起,和家里徹底失去聯系。申某家人曾到浙江溫州等地尋找,也到溫州公安機關報案。家人認定孩子失蹤且可能遇害,茶飯不思,2015年4月份,向黃山區政府及公安等求助、反映。民警找到申某后,經溝通得知,原來申某性格較內向,寡言少語,平常就與家人溝通較少。外出兩年多,沒掙到錢,有些自卑,日漸消沉,后來手機又丟了,就中斷了與家人的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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