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說
映山紅花海中的永春雪山風雅頌
泉州企業家雜志 (黃敬)
我說雪山,不是玉龍雪山,也不是紅軍過草地的雪山,而是我們自己的雪山——永春呈祥的雪山。
我生在雪山下,長在雪山里。
雪山帶給我無限的歡樂,帶給我無限的苦楚,帶給我無限的希望。
在別人揮霍父母金錢還自以為是時,我卻在苦難中煎熬。
家境的貧困,構成我生命磨難歷程的第一個牢籠。孩子們應享受的權利,諸如幸福、溫暖、玩具之類的名詞,對于我是不可企及的童話夢幻。
童年的坐標上,留下的唯有風化的淚水,凝固的苦難和生命幾經掙扎的微光。
祖祖輩輩守著那幾分貧瘠的赤土地,留給我的只有貧困和愚昧。
冰冷的赤土,呼嘯的寒風,并吞著深沉的夜色;茫茫的夜色,裹著數不盡的悲哀;默默的赤土,承接著我無盡的苦難。
苦難,并不意味著整個人生從此暗然無光,挫折是一份財富,經歷是一份擁有。
只要:
悲哀時你只掉幾滴眼淚,困惑時你只嘆幾口氣,勞頓時只稍作歇息,卻沒有癱倒躺下。
嚴冬過去了,春風在人們的期待中染綠了樹兒的梢頭,綠芽兒漸漸地連綴起來,顏色由淺而深,陽光一晃,好像是在大地上鑲嵌著一片翡翠葉子。
冬天過去的雪山,真美。
新近的雪山,除有千年雪山寺的古鐘長響、晉江東溪源頭的潺潺流水外,還有了時云時霧時雨的醉風巖,千米高山棧道;更有從世界各地遷徙而來的梅花鹿、矮馬、駝鳥、孔雀、大雁、黑天鵝、火雞漫山遍野,當地的長三娘山雞、野兔、穿山甲、野豬,與它們相向而行。
不再困頓的我,不再埋怨雪山。
我散步于雪山。
散步是親近自然方式。自然是人類的愛物,在自然面前,人類得到了平等。自然與人是一種很熱情融洽的交流。自然永遠大度地接受人的疏遠與喜歡,不像生活會強加給你不愿意接納卻無法拒絕的種種,在雪山散步,我覺得,生活的美,至少一半來自于自然。
隱隱的曙光一線,在黑沉沉的長夜里,突然地破曉,霎時烘成一抹錦似朝霞,仿佛沉睡初醒的孩兒,展開蘋果似的雙頰,對著我微笑。
這是雪山的晨。
一半淺藍的天,一半被魚鱗似的白云籠罩,冉冉地吐出一彎鉤似的明月,仿佛含羞帶怯的新婦,只露出一些兒眼角眉梢,對著我笑。
這是雪山的昏。
雪山真美。
因為,她給我的理解不再是世間的長短,而是它對于存在的意義。我對青春的流逝不再是哀嘆,而是對成熟的我——創造一個新的生命的我,充滿著驚喜。
雪山,如夢的白晝,續寫著七彩光華;雪山,如潮的大雨,鯨吞了萬種情思。
雪山真美。
因為,她豐富、廣袤、博大,她擁有一切,包含一切,冬在默默地萌發芳菲的春枝,夜在默默中誕生璀璨星群。雪山,哪怕是一莖瘦草,都在用夢寐和呼吸,來吟唱生命的愛歌。
雪山真美。
因為,站在她海拔1366米山上,能夠遠遠望見世界的將來,瞻望到未來人類必將從今日的所有種種隘狹束縛的桎梏中解放出來,預見到事情之當然。那些有能力去實現它的人,往往不是幸運之神的寵兒,倒是那些少有機會的苦孩子。
雪山真美。
因為,她懷揣風雅頌。
有了大自然,便有了雪山;有了《詩經》,才有了風雅頌。山與詩的融合,便有了吟唱:禮服與國學亮相于孔子面前,每次兩小時的吟頌,傳道授業解惑;有了詩經,我們的生活漸漸尋近歷史——壘起大鍋灶,擺開八仙桌,排上古盆竹碗,餐桌上不再是皰丁解牛,而是豬牛羊全席。我們來于自然,理該回歸自然。風雅頌建設的千畝農場,徹底拒絕化肥農藥大棚,本份地做著原生態農業。道:食得安全了,食得健康了,食得營養了,自然也就食得快樂了。
雪山真美。
因為她特別看中未來。少兒戶外俱樂部將敞開胸襟喜迎雪山寵兒,森林尋寶也同時迎來小天使。雪山對我說,生命是花,孩子是那花中的蕾;孩子的面孔是最耐人尋味的詩歌,孩子的眼睛是最清純的小溪,孩子的聲音是人間最美麗的音樂,孩子的夢幻是天上最絢麗的彩虹。只有孩子,世界才可能變得越來越姣美。
所以,雪山愛未來。
哦,雪山真美!